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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能说到一起去?

    齐柏文觉得有点困了,昨夜他又是一宿没睡着,他曾经以为不能娶到傅明月为妻,娶谁都一样,可如今看来和傅瑶如说话是件相当耗费精力的事……

    傅瑶如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面对着姑娘家的眼泪,齐柏文最是束手无策了,哄吧也不知道哄,只觉得麻烦。

    对!

    麻烦!

    在他看来,成亲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不过好在他到现在还是和傅瑶如分床而睡的,晚上总算是能清静清静了,他可是与傅瑶如交代过了,这件事谁都不能说,两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私下谁也不能干涉谁!

    傅瑶如的眼泪是啪嗒啪嗒落下,到了上马车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红的,可是她再委屈,也没人能诉说,这种话,就算是对方妈妈,她都说不出口啊!

    可那又怎么样了?

    如今她也只能在硬撑着陪顾老夫人说话了,“……齐老夫人和齐夫人都是很好的人,齐家上下的人都很好,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把人认全了,她们经常会开诗会,说是冬天的时候还会坐在亭子里煮酒烹茶了,还会酿酒,还会采了冬天梅花上的雪水存储起来到了夏天用来煮茶,这样的茶水,我还没喝过了。”

    这样的文化底蕴还是很深厚的,不像是镇南侯府,到了冬天,经常是夫人们喊上丫鬟婆子们打马吊,要么就是听戏,到了夏天就是游湖,好像没什么别的消遣了!

    顾老夫人笑着道:“相处的好就好……”

    因为男女有别,如今齐柏文已经被人带着去了外院,正走在路上,却看到半道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走上去,“外头风大,不知道夫人在这里是……”

    “自然是等你了!”傅明月弯弯一笑,她身边没有带人,连施妈妈都没有带出来。

    齐柏文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殿试,面对着皇上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紧张过。

    傅明月笑着道:“你我也算是旧识了,我也就不和齐少爷拐弯抹角了,不知道齐少爷对这门亲事可还满意?”

    顿了顿,她没能等到齐柏文说话,只能继续道:“瑶如性子有些温婉,平日里话不多,可却没什么坏心思,姑娘家的本就是要宠的,你对她好,她自然会千百倍还给你的……”

    她絮絮叨叨的。

    齐柏文只觉得心里酸楚的厉害,手紧紧攥着袖口,苦笑着道:“当初祖母和我说起这门亲事的时候,我只想着如何摆脱邱家那门亲事,邱家权势太甚,权倾必衰,不想我齐家和邱家有太多的牵扯,所以这才答应的。”

    他其实在撒谎,他只是想和傅明月有跟多的交集,这个理由才会更加真实一点,“至于傅氏……我会和她相敬如宾。”

    可恩恩爱爱,却是奢望!

    傅明月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自诩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看人是很准的,她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齐柏文是一个心地很纯良的人,这样的人对身边的人都会很好的……没想到,她失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才道:“可是她到底是要陪着你多年的人,你难道就不能试着多了解她一点,也许会发现会有不一样了……”

    齐柏文垂下眼睑,低声道:“我做不到。”

    说完这话,他抬脚就走,在经过傅明月身边的时候,连看都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多看一眼,心就痛的厉害。

    再次回到松鹤堂的时候,傅明月就能看出很多端倪来了,譬如说傅瑶如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她眼睑下还有一片青紫,一看就是这几日没有睡好,她说自己过得好的时候,却是低着头,不敢迎视顾老夫人的眼睛,一看就是心虚……

    她只觉得心里发堵,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一件事!

    顾二夫人笑着道:“……齐家向来讲究风雅,那咱们也跟着学一学,到时候也举行一个赏菊宴,如姐儿可得回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多结识些京城的夫人太太,在齐家腰杆子也能挺得直些了!”

    要说原先的傅瑶如是将顾二夫人当成了闺中密友,如今可是将她当成了亲姐姐,如今只道:“多谢您了。”

    “傻丫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顾二夫人捂着嘴直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老夫人都说了,镇南侯府就是你的娘家,我不就是你的娘家人了吗?在我跟前,何必这样客气?”

    傅瑶如感激的眼眶都红了,自从姐姐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对她这般好了。

    傅明月看着她这模样,心底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妹妹思想单纯,很容易被顾二夫人蛊惑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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