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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小说网 www.yipinzongshi.com,镇妖司卧底二十八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在其周围,风云变色,天空动荡,惊愕世人。

    “秋子阳,屠戮生灵,肆意妄为,首恶齐泰!”

    “尔等,确要随其叛上作乱,违逆大隋?”

    云星河的声音再度想起,这一次,天穹之上,霞芒袭破九霄,直上云庭,雷电闪烁,道法同舞,共击天幕。

    无尽神威浩瀚激湃,恐怖气息垂落,降临在心头。

    天地都为之发怒一般,轰隆声音响起。

    敲在众人心头,惊动魂魄。

    似天庭神鼓在鸣动,似在为生灵而感不平,发出的声音。

    无尽雷光闪烁,电弧垂落,茫茫一片,完全睁不开眼睛,像天地发怒,要泯灭世间,毁灭这方世界。

    甲士们心中骇人,一是其场景,二是其事情。

    将士们一下子就懵了,纷纷看向铠甲将军。

    眼神中有疑惑,有不解。

    就像是将军告诉你,有奸臣扰乱朝纲,将军起兵,准备保护陛下,勤王绞杀奸臣。

    于是带着将士们,带着大家一路打去。

    中途遇到许多敌人,打败了他们。

    结果打到京城后,将军披上黄袍,成为了皇帝……

    而你则是一脸懵逼。

    “将军,这是如何一回事,怎么……与你说的不一样。”

    原本士气如虹,一往无前,令行禁止,宛如机器,如一臂使的千人队伍,一时间竟出现极大骚乱。

    更是有一兵士抬头,眼睛中,发出疑惑质问。

    面对问题,铠甲将军顷刻间变色,甚至不敢直视这位士兵的眼眸。

    坐在马匹之上,将军如若针毡,面对众人眼神,如芒在背。

    “云候,休要胡言。”

    “此为证据!”

    云星河将绢帛画面猛然一撒,天空中光芒纷飞。

    四副巨大画面,出现在头顶上空,所有人都能目睹一清二楚。

    “这,这,陈家真是平南侯府做的,杀了一家上下!”

    远处百姓也看到天空一幕,无不是面目愕然。

    “太残忍了吧!原来高书生化作妖魔是秋子阳喂下丹药所致!”

    百姓与围观者,都面面相觑,极度惊讶。

    纵然知晓陈家之事,绝对与这位小侯爷脱不了关系。

    但却始终不敢相信,他居然丧心病狂到这般程度。

    一时间,众人无比愤怒,民怨四起。

    可想而知千人仙道军望见此一幕后,是何等愕然,开始哗变与议论。

    尤其是看到云星河背后气势正隆,有正气长河汇聚。

    他们一时间都无比茫然。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帮凶?

    “这些都是假的,莫要影响军心!”铠甲将军大吼。

    尽管他有很大威望,能够暂时压住,但动摇的种子已经埋在他们心头。

    并且,他们士气全无。

    尽管他的队伍依旧整齐,目光锐利。

    可云星河知道,这支队伍散了,彻底散了。

    “诸位莫要相信,此为假象。”

    “呵,是真是假,将军一眼便能看出,何必自欺欺人。”

    云星河将四张绢帛丢在铠甲将军面前。

    绢帛随风摇摆,飘荡,落在他面前。

    他的脸色铁青,没有去捡。

    云星河嘴角勾笑,无比肆虐。

    看着他,淡淡一问:“呵。将军,你跟随叛逆,为了前途,亦或者为了恩情,都能理解,但你为何要将兵士们拉下水?”

    此言一出,身后兵甲骚动,身体颤抖。

    阵型第一次出现混乱,每个人脸上表情各一。

    望见此幕,云星河再次笑了,看向他。

    “将军,我说你无势,你为何不信?”

    两言离间,直破大势。

    铠甲将军看着云星河背后电海涛涛,大势如龙,喷云吐雾,搅动风云。

    再看看己方,军心涣散,士气崩塌,气势全无,甚至有不少士兵怨愤望着自己。

    他重重哀叹一声,浑身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

    此时,六头妖灵攻伐,千人队伍再无此前那般凶猛。

    哪怕个人素质很强。

    但能强过地阶后期的妖兽?

    左冲右突,队伍七零八落,三尊地阶后期修士,直接被震飞。

    三位地阶后期都是平南候府修士,士气,内心并未受到过多影响,发挥正常。

    可惜,缺少了阵法加成,与士兵辅佐牵制,根本不是同期妖灵对手。

    法力碰撞,赤霞飞霄,他们都在竭力施展法术,攻杀妖灵。

    可惜,妖灵没了士兵的掣肘,对付三人,根本不在话下。

    兵修阵法很强不假,但云星河也并未让妖灵动用全力。

    否则最为强大的妖灵,一出现,法能万重,灵光冲天,摧枯拉朽,横推一切。

    他们根本没有凝聚大势,振奋士气的机会。

    不过,也算见识了兵家修行士,却是有可取之处。

    三人之战,已处结尾,炽光盘旋,法力缭绕,他们的身体受到剧烈冲击,骨头要被折断,整个人气血涌动,似要崩裂。

    从天空喷血掉落,砸在秋子阳身旁。

    “废物,废物!”秋子阳望到背后一幕,又看着坠落三人,气急反笑。

    候府小公子依旧极其猖狂,手指众人。

    “知道了又这样,我会把你们全都杀死!”

    “尤其是你!”他怒指云星河。

    云星河一双眸子,移视至他身上。

    忽然,云星河右手探出,长空崩鸣,灵能沸动,无尽神霞冲出。

    氤氲光芒,悬挂天曦,化作上帝之手,一把将秋子阳抓来。

    “呃!”

    秋子阳整个人被高高提起,他的脖子被掐住。

    “放……开……”

    他的双腿不断抖动,面色涨红,眼珠突出,十指不断挣扎,想要掰开云星河的手掌。

    大手明明是肉体凡胎,却如道则所化的神力禁锢,难以撬动分毫!

    云星河掐住他的脖子,眼睛眯着,冰冷地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横?”

    “拍!”

    云星河一巴掌扇过去。

    “你……敢打……我。”

    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将其打飞,血水飙溅,血牙混合。

    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影如流光,神气绕体,绽放符文。

    下一刻云星河出现在他身侧,一脚踩朝上去,踏在他脸上。

    云星河身子俯视,盯着他,眸光吓人,面容狞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秋子阳歹毒狠怨死盯住云星河。

    云星河脸上出现笑容,逐渐残忍。

    踩在他的脸上的脚不断扭拧,扭踩。

    泥土顺着鞋底,落在秋子阳脸上,在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有不少灰土粘上了血水。

    面对恶人,便要以恶毒制恶毒。

    “啊!”

    秋子阳整个脑袋都埋在土里面,双拳死握,发出不甘怒呜。

    云星河以脚尖,将他的脑袋抬起,目光看向他时,更是充满蔑视。

    “好了,别在我面前,人五人六。”

    云星河一脚将他踢飞,在地面上不断翻滚,最终落尽池塘边上,满身是泥泞。

    “我可不会管你是谁,惹怒了我,把你家平了!”

    云星河负着双手,慢慢走来,眼神居高临下,漠然无比。

    此一幕,着实吓坏了不少人,令很多人不敢靠近。

    “押下去,送往京都,他现在还不能死。”

    镇妖将军与校尉尊令。

    云星河风轻云淡,面容明媚,笑容阳光,又如同谦谦君子。

    周围百姓望着云星河的俊朗不凡,英姿勃发的面孔,有些胆骇。

    尤其是接触那双眼睛时,都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云候行事,还当真与传说一般。”

    有些围观人员,看着云星河的风格,吞了一口口水。

    “让人有些害怕。”

    “我不觉得,秋子阳是什么人,这些年做了多少泯灭人性,暴戾恣睢之事?”

    “奈何无人敢管,纵然有些饱富正义的官吏敢插手一二,代价也是无比恐怖与残忍。”

    “今日能落得这般下场,云候能够伸张正义,岂不拍手称快!”

    “邪恶之徒暴戾恣睢不觉惊悚,正义之士除暴安良反倒恐惧?”

    此言一出,众人默然。

    “云候行事本就如此,按照我说,就该这么做,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对对对。”

    “恶人自有恶人磨。”

    “额,这话,你确定要这么说?”

    “呃呃呃,我,我。”

    围观之人,与百姓在开始议论。

    “为何不直接杀了这家伙!”

    “不能,得按照流程。”

    云星河又下令,把铠甲将军拿住。

    有些死忠兵甲开始反抗,但没有丝毫作用。

    剩余士兵都无比茫然,云星河告诉他们,他们只是被裹挟而来,并无罪过,朝廷不会追究。

    事情早已结束,郡守才姗姗来迟。

    望到一切都已经结束,并未造成重大伤亡,不仅重重吐了一口气。

    郡官员面容都放松了不少。

    得亏没出大事,否则他们这些人真的彻底完犊子。

    他们来时,也看到了黄山城崩烂,城门倒塌。

    当时心都凉了一截。

    然后众人开始在处理兵甲问题,先让他们在郡城调查,做个录入。

    代郡守也承诺,他们不会有任何罪责。

    得到郡守肯定,甲士们在放松些。

    毕竟在他们看来,太守要更具备公信力。

    “云候,这秋子阳该怎么处理……”太守过来询问云星河。

    “择日先行审查,随后移交京都审查核实,再行处决。”云星河看了他一眼:“这流程,需要我重复?”

    “不不不,下官自是明白,只是怕……”

    代郡守有些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云星河看着他的模样:“你难不成担心秋子阳被劫走?”

    原本云星河随意,略带玩笑的话,没曾想郡守还真点了点头。

    “上位,确实如此,在下,有此忧虑。”

    “呵。”云星河笑了:“你尽管去处理,若是被劫了,那他平南侯府也到头了。”

    云星河实在不信有所谓平南候有如此愚笨。

    得到云星河的肯定,郡守明显有底气很多。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就在两人商议完毕之时,一人驾驶快马而来,风驰电掣,灰尘扑扑。

    他驱使的是上等宝马,速度极快,人还未至,声音便已经传到。

    “诸位请慢,云候,郡守且慢!”

    一中年人急忙赶来,神情焦急,拦在云星河身前。

    “向管家。”

    郡守看到来人后,明显有些愕然,因为此人正是平南侯府的人,总领府内上下。

    管家向两人行礼后,又道:“切莫将小侯爷带走。”

    一边说着,他一边小心翼翼,态度十分恭敬,将自己背着的画卷取下,缓缓展开。

    画卷很长,慢慢铺开后,一副人物画像出现。

    画像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十分逼真。

    还未完全张开,但太守已经不耐烦。

    内心有些疑惑,这管家跑来,就是给他们画卷?

    当纸卷完全展开时,太守皱眉,画像中人……

    突然,灵光耀动,威能重重,圣辉涌动,朝云流落。

    霞光溢彩,五彩纷纷,画上景象如同活了来了般,散发惊人活性。

    当画卷全都展现在众人眼帘时,画框纸卷猛然抖动,灵能呼啸,笔墨滚动。

    画上人物荧光沸腾,极为灿烂。

    接下来,更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现。

    画卷之上,所画人物,表情变化,举手投足,极为真实。

    不仅如此,居然还从画纸之上脱离,从画中一步步往前走。

    神光绽动,赤霞盛放,无尽滔力,流动异彩。

    画像走走出来一位老妇人!

    所有人望到此幕,无不愕然惊叹,瞪着大眼睛。

    老妇人举止端庄,仪态万千,十分富贵。

    其身霞彩通透,文华萦绕,口诵经文,道韵阵阵,宛若一尊菩萨临尘。

    “老夫人。”

    太守看到画中走出来的人后,错愕失声。

    不仅是郡守,郡尉城隍等人,纷纷失声尖叫。

    “老夫人。”管家也施然行礼,态度十分恭敬,虔诚。

    “太守,城隍。”

    老夫人一脸富态,一身华丽,无比庄重。

    “老夫人怎会驾临黄山!”太守心惊胆颤,态度极为恭谦。

    这位老夫人来头可不小,可是平南候亲娘,秋老太君!

    除此外,她不仅是平南候的母亲。

    更与灵卷书山有莫大联系,其父为书山大儒,威震数百年,门生故吏遍布。

    哪怕已经逝去,也有不小威望。

    老夫人更是与如今灵卷书山山长有莫大关系。

    据说当年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奈何其父将其许配给,还未成为侯爷的秋将军。

    事实证明,眼光确实独到,后来战功卓卓,累勋封侯。

    “此行,是为不孝子而来。”

    妇人向太守微微颔首,言语温和,礼节十足,一举一动都充满大家风范。

    她看向不远处的云星河,眸子极为闪耀,灿烂若星。

    “云候。”妇人微微点头,已是行礼。

    云星河抱手还礼,态度温和:“夫人。”

    “云候果然是一表人才,英武不凡,日后定当天下瞩目,名动世间。”

    “夫人谬赞,在下不敢。”

    “哦,云候贸然拘留,抓捕我孙,此事都敢,天下还有何不敢,区区几句夸赞便不敢了?”

    看着老妇人,云星河嘴唇弧度上扬,眼角余光流露。

    一上来,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夫人可知你孙犯了何等大罪?”

    “不知,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我孙,你必须放了他,我平南侯府会念你的情。”

    “放心,云候,只要你放了我孙儿,此事我平南侯府绝不追究你的责任。”

    呵,云星河又笑了。

    为什么世界上,总有很多人迷之自信。

    为什么总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带着命令式的态度。

    “要求本候放人,你算什么东西。”云星河抱住双臂,声音冷漠。

    “放肆,我为四品诰命夫人!敢与我如此说话。”

    所谓诰命夫人,云星河并不在意。

    诰命夫人分九品,五品以下叫敕命夫人,五品以上,称之为诰命夫人。

    这是一种殊荣。

    说白了,这只不过是皇帝封给有功之臣妻子或母亲的尊号。

    除了享受俸禄与尊敬外,没有什么实际权利。

    或许在天子纳皇后、立太子、天子上尊号等重大活动时,诰命夫人可前往,并有权进表笺。

    此外,并无任何权利。

    云星河眸子阴冷。

    唤你一声夫人,是给你几分薄面,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朝廷要员?

    “老夫人可是书香门第。”

    “不错,灵卷书山为我母家,阳儿更是备受山长宠溺,此事你若肯放手。我们不会追究你伤害阳儿之事。”

    云星河听完后,笑着,笑容很肆意,随即便戛然而止。

    “好一个书香门第。”

    云星河冷笑:“书香门第教出了如此儿孙?泯灭良知,视生灵百姓为蜱虫。我不晓得,哪本儒家经文中是如此教人。”

    “更不知令尊得知,是否会自九泉而起!”

    “目无尊长,这便是当今云候!如此不知礼数!”

    妇人身躯颤抖,盯着云星河,怒指其人,极为不善。

    “你当真要与我平南侯府作对!”

    “是平南侯府要与朝廷作对!”

    云星河声音极大,震耳欲聋,嗡嗡作响。

    “吾孙不过一些小错,怎是与朝廷作对。”

    “呵,小错?”

    云星河看着她,冰冷出声。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谁之过也?”

    老妇人听闻此言后,举起的手有些停在空中,嚣张而愤怒的面容也僵住,顿然沉默,久久未曾话语。

    半响,妇人才开口,略带哀求:“云候,可否看在平南候的面子上,放过阳儿。”

    “平南候是谁?在下并不认识。”

    “放过他,那么请问那些被秋子阳残害的人,死去的人,谁来放过他们?”

    “他惹下弥天大祸,犯下重罪,不是我不放过他,是天下不会放过他!”

    妇人有些动容,面容有些哀伤:“他还小,以后会改,我会好好教导,请给他一个机会。”

    听闻此言,云星河愕笑无比。

    “三十六,他还小?如何小?”

    “抱歉,他没有机会了。”

    云星河冷冷地盯着妇人,眯着眼睛:“眯着眼前,当时,他是否给过受害者机会呢?”

    “云候,我这是在求你!”妇人失声叫着,眸光中,凶神恶煞。

    云星河手指一斩,神光透亮,灵能沉浮,符墨炸开,画卷分成两半。

    老夫人被斩断,她的眉宇中,望向凄惨的秋子阳,又看云星河时,无比惊怒。

    随着画卷斩破,老夫人也化作光沙,慢慢消失在眼光下。

    云星河转身:“对不起,我不接受如此狂妄的哀求!”

    看着断裂的画像,唯有一句言语。

    “慈母多败儿。”

    若非有其纵容,放肆,秋子阳怎会有今日之祸?

    若非平南侯府没有给秋子阳建立良好的三观,对这个世界,对生灵,对他人的尊重,怎会如此?

    有时候你看似对他好,谁知过度的溺爱,会不会在未来给他带来灾祸?

    “我本不欲插手此事,偏偏挑衅于我,真当云某人很好欺负!”

    秋子阳狂妄大笑,他看见祖母降临后,重新恢复了桀骜。

    可当他见云星河斩碎画卷后,彻底懵了。

    云星河挥挥手,让郡府之人将其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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