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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小说网 www.yipinzongshi.com,太平广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好几年蒙州刺史,并且病死在任上。这一切全都和袁天纲当年说的一样。唐太宗贞观年间,皇帝下诏书令袁天纲到九成宫,当时中书舍人岑文本让袁天纲给看相。袁天纲说:舍人的脸面宽大,眼眉又长过眼睛,你的文才可在海内名声大振。但是你头有生骨,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从后面看完全没有得到三品官的命相,从前面看可以得到三品官。但是你四肢虚弱,骨与肉不相称,如果得到三品位,恐怕是折寿的征兆。后来,岑文本升任中书令后,不久就死了。房玄龄与李审素一同来见袁天纲。房玄龄说:审素恃才傲物,你先给他看相,看他能得个什么官?袁天纲说:五品看不出来。如果是六品以下比较重要的官职还有可能。李审素不再问他自己的事,说:看看房公能得个什么官?袁天纲说:这位官人大富大贵,你要想得到五品官职就求他吧。李审素不信袁天纲的话。后来,房玄龄任宰相,李审素任起居舍人,死在任上。唐高宗听说了袁天纲给房玄龄看相时说过的这些话后,让房玄龄赠封给袁天纲五品官职,房玄龄奏请圣上赠封他为谏议大夫。申国公高士廉对袁天纲说:你今后还能得到什么官职?袁天纲说:我知道我的官运已经到头了,不会再有了。恐怕我今年四月要有大难。果然,四月还没过完,袁天纲就去世了。蒲州刺史蒋严,幼年时袁天纲给他预测说:这孩子该受多年的牢狱之苦,以后能大富大贵,跟随某人,官能做到刺史。八十三岁之年八月五日午时,俸禄就终止了。后来,蒋严在征伐辽东时,被敌人擒获,在地牢中被囚禁了七年,平定高丽后方得归来。完全象袁天纲说的那样,官做到蒲州刺史。八十三岁时,他对家中人说:袁公说我八十三岁禄绝,这是死啊!于是置酒食与亲朋故友告别。这时,果然传来皇帝的圣旨:革职放遂,立既停发俸禄。以后又过了好几年,他才去世。李义府客居在四川,袁天纲看见他时,惊奇地说:这小伙子贵极人臣,但寿命不长。于是留他在家中住下,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他,说:这孩子有七品的命相,希望你今后多照顾。李义府答应了,又问袁天纲自己的寿命有多长?袁天纲回答说:五十二岁往后,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李义府被安抚使李大亮、侍中刘洎等联名推荐。唐太宗召见了他,并出了一道试题,让李义府作一首咏乌诗。李义府当场写出一首咏乌诗:日里扬朝采,琴中伴夜啼。上林多少树,不借一枝栖。唐太宗非常赏识他说:我将全树借你,岂只一枝!从门下典仪起全越过去,你为监察御使。后来李义府的官位,寿数全如袁天纲所说的那样。赞皇人李峤,年幼时就显露出卓越的才能。他家兄弟五人全不到三十岁就都死去了,只有李峤自己长大成人。李峤的母亲,一天比一天提心儿子会夭亡,就到袁天纲那里去,让给李峤看看面相。袁天纲说:小伙子神气清秀,可惜寿命不长,恐怕活不到三十岁。李母听了后大为悲伤。李峤这时已经很有名气。家中人都希望他显贵发达,听了袁天纲的话,都不愿意相信。李母又请袁天纲。并且安排饭食招待他,让他再给儿子仔细察看。袁天纲说:肯定是这样的。李母请袁天纲到书斋和李峤在一张床上同睡。袁天纲上床就睡得很平稳,李峤依然不睡,到五更时分忽然睡去。这时,袁天纲正巧醒来,看李峤没有呼吸,用手试一下,鼻下已经断气。起初,袁天纲大吃一惊,察看了许久,发现李峤是用耳朵呼吸。袁天纲推醒李峤,告诉他说:我找到了答案。于是起身去向李母道贺,说:看了好几次面相,全都没有找到问题的所在。今天才看见,你儿子必定大贵长寿,原来他是象龟一样呼吸啊!但大贵长寿,却不能富。后来,果然象袁天纲说的那样。武则天执政期间,李峤官拜宰相,但是家中仍然很贫困。这期间,高宗皇帝多次到过宰相府,看见李峤睡觉用的帐子是用象布一样的粗绸做的时,感叹地说:一国的宰相用这样的帐子,有损我大国的体面。我赐你宫中御用的绣罗帐。!李峤在皇上赐给的绣罗帐里面睡觉,一宿到天明也没有睡安稳,觉得身体好象生了病似的,极不自在。于是自己奏报皇上说:臣年轻时,看相的人对我说过,不应该侈华,所以睡不安稳。高宗叹息了许久,任由他用他的旧帐子。李峤身体短小,鼻子、嘴都没有厚相。按当时人的观念,不应当给他高官厚禄。他在润州期间,派他担任宣州山采银的官吏。这时胡乱传出李峤突然死亡的消息,全朝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哀伤叹息的。冬官侍郎张询古,是李峤的堂舅,听到这一噩耗后特别忧伤,让许多亲戚去探访这个消息的真伪,正好遇到从南边来的使臣,说:李峤是真的死了。张询古痛哭流涕,朝中的许多官员都来安慰他。当时有一个人,自称擅长相骨法,特别学到了袁天纲的相术。许多朝中位居显贵的官员,都私下来问这个人关于李峤的事。这个人说:早就知道李峤舍人奉禄稍薄的面相。去问的人,都洗耳恭听。这个人又说:李舍人虽然很有才华,但是从相貌上看,他的耳朵、眼睛、嘴和鼻子全都没有富贵相。不久前见他做了朝散大夫,就替他担心了。去问的人异口同声地说:是阿!李峤竟然三次出任执掌中枢的要职,地位在众位朝臣之上。由此说来李峤的骨相难以预测,然而袁天纲却能预测出来。又,陕州刺史王当有个女儿,他将州县文武官员都召集到一块儿,让袁天纲给他女儿选位女婿。袁天纲说:这地方没有你女儿的女婿。我只知道有位统帅府兵的姚某人,有一位贵公子。你可以将女儿嫁给他。选中他一定能借力的。王当听信了袁天纲的话,把女儿嫁给了这位姚果毅的儿子,当时的人都觉得好笑。姚果毅的儿子就是姚元崇,当时二十三岁,喜欢打猎,没有读过书。姚元崇一次到表亲家饮酒,遇到一位相人对他说:你以后能富贵。说完就走了。姚元崇追上去问他,相人说:你能大富大贵,能当宰相。姚元崇回家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劝他读书。于是姚元崇不再架鹰打猎了,一改过去的志向和行为,勤奋读书,以挽郎之职入朝做官,一直升到宰相。袁天纲有个儿子叫袁客师,继承父业,他给人相面,说的话也很灵验。袁客师官任廪牺令。唐高宗显庆年间,袁客师凭着他的相术与贾文通一起去侍奉皇帝。高宗用银盒装一只老鼠,让在场的几位相、卜术人猜里面是什么。这些术人都说是一只老鼠。袁客师也说:是老鼠,然而放里面一只,拿出来是四只。那只老鼠放入盒中后,已生下三只小老鼠。打开盒,里面果然是四只老鼠。袁客师曾与一位书生一同过江。上了船。看遍了船中人的气色,对同伴说:不能着急!于是二人相挽着下船上岸,偷偷地说:我看见船上几十个人,全部都鼻子下有黑气,不久就要有大难。既然已经知道了,干吗还跟他们一起去呢?过了一会儿,船没开,忽然看见一位男人神色高朗不凡,跛一只脚,挑着担子,赶着驴上船。袁客师看这个人上船,就对同伴说:我们可以走了,贵人在里面,不用担忧了。上船后,船就开走了。到了中流,风涛忽然大作,虽然危险惊惧,最后还是安全渡过了江。询问赶驴的男人。他就是娄师德。后来,娄师德担任了门下省纳言的官职。成为执掌朝政的三位宰相之一。

    张冏藏

    张冏藏擅长相术,与袁天纲齐名。河东有位裴某人,已经五十三岁了,才在禁卫军中担任三卫的官职。这年的夏末,他进京走到浐水西店买饭,和他同座的一位老人对他说:你是贵人啊!裴某回答说:我今年都五十三岁了,才是一个三卫,怎么能指望什么官呀爵的,老先生您为什么叫我"贵人"呀?老人笑着说: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从今天算起二十五天内,便能得到三品官。说完就离去了。这位老人就是张冏藏。裴某到了京城,当时已过去二十一天了。正赶上太宗皇帝哮喘病发作,请来良医,进服妙药,都不见效,终日坐卧不宁,寝食不安。太宗皇帝颁下诏书,三卫以上,朝官以下,都可以进献医治此病的药方。裴某按此例进献一方:用奶煎荜拨,服用后太宗的病就好了。太宗皇帝命令中书省,给裴某授任一个五品官职。宰相犹豫不决,没敢拟制任职令呈报皇上。过了几天,太宗的哮喘病又发作了。又服用奶煎荜拨止住了哮喘。因此询问前几天那个进献药方的人授予了什么官?中书令说:没有审定好是给五品文官,还是五品武官。太宗听后生气地说:救一位治国安邦平天下的天子活命的人,为什么不授予官职?假若治好了你宰相的病,一定当天就能得到官职了!这天,太宗皇帝特殊恩赐裴某三品正员京官。官拜鸿胪卿。以后,裴某多次升迁,一直升任到本州刺史。刘仁轨,尉氏人。七、八岁时,张冏藏从他家门前经过看见他,对他父母说:这孩子骨相特别奇异,将来能做高官,要好好地培养教育他。后来刘仁轨做了陈仓县尉。这时,张冏藏被流放到剑南,经过歧州。冯长命任歧州刺史,让张冏藏给判司以下的属员看相,里面没有人能任到五品官职的。张冏藏出来时遇见刘仁轨,他突然变得非常严肃,对冯刺史说:得见贵人了!于是仔细相看刘仁轨。后来,刘仁轨升到仆射,张冏藏对他说:二十年前,我在尉氏看见过一个小孩,他的骨相与你类似,当时没有问姓名,不知是谁。刘仁轨笑着说:尉氏小儿就是我啊!张冏藏说:你离不开四品,若犯大罪,就能升任三品以上。后来,刘仁轨从给事中出任青州刺史,主持海上运输的工作,出航时遇到大风,船沉海中,被河间人李义府进言上告。朝庭派遣御史袁异式推究审理这一案子,经大理院判处刘仁轨死刑。皇上特别下达一份诏书,免去刘仁轨的死刑。皇上将他从官册上除名。后来刘仁轨在辽东效力,并且调回京城任大司宪,竟然一直升任到左仆射。卢嘉瑒在许州有一座庄园,与表丈人河清张某人邻近。张某人任监察御史,父母去世在家守孝。待到守孝期满后,这位张御史,有一天带着卢嘉瑒一同去张冏藏家。这时的卢嘉瑒尚在刚刚换牙的年龄。张某人进里面去见张冏藏,把卢嘉瑒留在中门外面。张御史对张冏藏说:服完孝后想去见见宰相等朝中的重臣,不知怎么样?张冏藏说:你这次回京还是官任原职,纵然能升迁,也不过是入省为郎。说完,张冏藏送张御史出门,忽然看见卢嘉瑒,张冏藏对张御史说:你的官爵还不如这个小孩,这孩子的面相特别显贵,而且长寿,能掌管十郡以上。后来卢嘉瑒历任十个郡的郡守,活到八十岁。齐国公魏元忠年轻时,曾经拜见过张冏藏。张冏藏待他特别冷淡。魏元忠问张冏藏自己的命运如何,他不回答。魏元忠大怒,说:我不远千里带着干粮来到你这里,要知道我不是空着手走路啊!以为你一定能给予我指教,而你却闭口不语,仿佛你那舌头是木头做的。你完全没有诚意啊!但是人的困厄显达,富贵贫贱都是上天旨意,你能预测出什么呢?于是拂衣而去。张冏藏慌忙站起身,说:你的相禄,正在发怒中才能看出来。以后,你一定位极人臣,官任当朝宰相。高敬言任雍州法曹,张冏藏写信给他说:你从此以后能得到刑部员外郎中、给事中、果州刺史等官职。过了十年,你就可以任刑部侍郎、吏部侍郎。二年后患风疾,改任虢州刺史,是你的归宿。这时你已经七十三岁了。待到高敬言任给事中时,一天他值班,则天皇后问高士廉,说:高敬言是你什么亲戚?高士廉说:是我侄儿。后来,武则天问高敬言。高敬言说:我籍贯山东,高士廉是功臣权贵,和我是同宗,不是近亲。则天皇后向高士廉说了这件事。高士廉说:高敬言特别没有高尚的德行,我曾怒斥过他,所以就不认我这个本家。则天皇后怪怒高敬言,就降职让他出京改任果州刺史。当时高士廉、太平公主尚在,临行前高敬言向太平公主辞行,公主生气不见高敬言。于是出任果州刺史的命令。更不能改变了。过了几年,太平公主、高士廉都去世了。后来,朝庭知道高敬言冤屈,将他请回京城升任刑部侍郎。不久,忽然患风疾。则天皇后让给他就近安排在一个小州上养病,于是改任为虢州刺史,病逝那年七十三岁。全都和张冏藏当年说的相同。姚元崇、李迥秀、杜景佺三人,一次在朝廷选拔官史时,一同到张冏藏那儿求问官运。张冏藏说:你们三人都能任宰相。然而姚元崇最富贵,能多次为相。后来,这三个人都象张冏藏所预言的那样。

    张柬之

    张柬之任青城县丞时,已经六十三岁了。有位擅长相术的人说:以后你能够位极人臣,成为一朝的宰相。众人都不相信他的话。后来,张柬之应制策选官落了榜。武则天责备被选中的人太少,命令从落选的人中重新挑选。有司上报武则天说:有一位应选的官员,策对得很好,因为书写不合规范,所以未被选中。武则天看了他的策对后,认为这人是个奇才,于是召见张柬之进宫,考问他制策中的问题。张柬之回答得与别人特别不一样,有自己独道的见解。武则天立刻选张柬之为第一名,授任他为王屋县尉。后来,张柬之一直升任到当朝宰相,封汉阳王。

    陆景融

    陆景融任新郑县令时,有位门客对他说:您从现在起三十年,应该任这个州的刺史,却在法曹堂上办公。陆景融不信,当时,他记住了法曹堂有棵桐树。果然三十年后,陆景融任郑州刺史,他坐的大堂前边有棵桐树。陆景融询问了这个问题,有人回答说:这儿本来是法曹堂,前任刺史嫌办公的地方窄小就将它打通了。做为刺史的大堂。陆景融这才知道,当年那位门客说的话果然应验了。

    程行谌

    程行谌六十岁那年任陈留县尉。同僚们因为他年岁大职位低,常常欺侮他。后来,有一位老人拜见他,谈话中谈起了他的官运与寿禄。不一会儿县里的官员也都来了。这些人还象往常一样争相欺侮、捉弄程行谌。老人说:你们这些人的官运与寿禄都不如程县尉。从今往后,他有三十一任官运,能活九十岁以上。他会一直升任到御史大夫,待到任仆射时,将有大难。所有的人都不信老人的这种预测。当时,程行谌的妹夫新近被授任绛州一个县的县令,他妹妹想要到丈夫任职的地方去,让老人预测一下吉凶。老人见到程行谌的妹妹时说:夫人的丈夫现在已经有病了,当你走到离降州八十里路的时候,一定会得到凶信的。程行谌的妹妹忧郁烦闷地起程上路了。走到离绛州八十里时,果然传来她丈夫的凶信。程行谌后来任御史大夫,活了九十多岁才去世,死后被追赠为仆射右丞相。这一切,果然都象老人当年预测的那样。

    魏元忠

    丞相魏元忠与礼部尚书郑惟忠,都是宋人,都很有才气,从小就很要好。年近三十岁了,两人都未有成就功名。有位擅长相术的人看见他们后,用特殊的礼节接待他们。一开始对魏元忠说:古人说,同类的事物聚在一起,信不信?魏官人官能做到为人臣子的最高一级,声名显赫。你为官一定是忠诚正直,诚信而不行邪僻,一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朝中的重臣,你的面相贵是贵啊,然而你命运多曲折,时有忧患。这些都是登上宰相高位以前的事,不必担心。但是,遇事就要去做,听着话就要应和。这位相士又对郑惟忠说:您将来金章紫绶命中注定福寿无边,既能进入三品高官的行列,也能升任到八位重臣之一。你做官一直不会被贬职,你的寿数也长久。魏元忠又请教说:我的俸禄从什么时候开始,为官任到什么职位结束。相士回答说:你今年如果向皇上上书进言,俸禄就来了。于是,魏元忠就在这一年,在凉宫上书陈事,却好长时间没有回音。这时盘缠已经用完了,他就往回去。路上遇到了一位熟人,送给他丝和绢等,他又返回了凉宫。这时,皇上已经降下诏书,召魏元忠进宫,授予他校书的官职,后来改任中丞大夫。这期间因违逆圣命,触犯了权贵,多次遭到责罚,下狱追究。每当他想自杀时,就回忆起当年相士说过的话,才又自己宽慰自己,但是越来越刚直不阿地抨击时政,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志向,收敛自己的言辞,最后还是免除了祸患,登上了宰相的高位。后来,魏元忠从仆射降职被贬到南郡任刺史。沿江巡行中,几天后病势沉重。魏元忠说:我就死在这里了吗?果然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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