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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小说网 www.yipinzongshi.com,心机美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圆房之后2

    窗外的鸡鸣三遍,身下的人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小猫叫声,裴钰安才停下他的动作。

    不过片刻,她的呼吸变得缓慢悠长,裴钰安垂下眸,擦干她因求饶而泛出的泪水。

    今日需要早朝,裴钰安一般卯时正起床,虽昨夜睡得很晚,可他依然在卯时醒来,在床榻上磨蹭两刻钟,眼看快迟到,他才起身穿衣。

    他起身的动静很小,可云郦做过丫头,敏锐心强,往常若是有风吹草动,早就睁开眼,今日却一动未动。

    给她盖好被褥,裴钰安出门,叫仆妇送来两桶热水,他没要人伺候,甚至没准他们进房,亲自给云郦擦洗穿亵,亲手换上套干净被褥,裴钰安才出门离开。

    后罩房的结构是个二形,春云和云郦的房间就只隔了一扇墙,虽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天未亮,隔壁进进出出的动静就惊醒了她。

    她连忙穿衣出去,就见世子从云郦房间走出。

    春云跟着裴钰安已有十来年,但他用她伺候的时间不多,世子的日常琐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别的事自有小厮。

    只或许去他身边的时间早,幼年时有几分感情,春云又乖乖听话,裴钰安便不介意养个不干事的大丫鬟。

    “让她休息,不要叫她。”

    裴钰安扫了一眼春云。

    虽这还是第一次裴钰安在云郦房间过夜,春云有些惊讶,不过她深知丫鬟的本分,立刻道:“奴婢知道。”

    裴钰安又回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才抬脚离开,去了前院。

    常余心急火燎地站在裴钰安门口,往常这个时间点,世子应该起床了啊,今儿怎么没动静,怕世子上朝迟到,常余推开门径直走进去,“世子,该去上朝……”

    到了内室,床铺整整齐齐,一看就没人睡过。

    世子呢?

    常余脸色一变。

    背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常余回头,裴钰安穿着昨日穿过的杭绸圆领绣连珠纹锦袍出在他跟前。

    常余登时大松口气:“世子,你去哪儿了?”

    裴钰安取下金丝楠木衣架上绯红官府,淡淡地道:“挑些便服出来,送到云郦的房去。”

    常余:“!”

    常余:“世子,你的衣裳干什么送到云郦的房间?”

    裴钰安解开腰间玉带,拧眉道:“以后不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

    常余:“?”

    “那属下要叫什么?”

    他茫然地问,“而且为什么属下就不能叫云郦云郦了。”

    裴钰安冷声说:“你听命便是。”

    他换好朝服,大步离开卧室。

    裴钰安极少有这么冷的时候,常余一愣,连忙跟上去,之后他发现主子今日其实心情很好。

    那种好能在小细节表露出来,比如中午官署送来的堂食是主子不爱吃的食物,主子是个克制的人,就算不喜欢用也不会表露出不喜来,反而还会逼着自己用,只是熟悉他的人会发现他不愉快的心绪。

    但今日就算是不喜的食物,他却用的心情甚好。

    甚至时不时嘴唇就往上翘起,但过未时,长安街上处理凶案的主子似乎有些着急,尤其是得知今日黄昏后,刑部出了件案子,必须得晚一两个时辰才能回去后,主子的不快达到顶点。

    常余想破了脑袋,没想出情绪变动的原因。

    他干脆不想,转而直接问扁余:“我要怎么称呼云郦?”

    “云郦姑娘。”

    扁余对云郦的称呼一直都是云郦姑娘,话一出口,他摇摇头,“以后我们还是称她云姑娘。”

    “可云郦以前说叫云郦姑娘太见外,现在还叫云姑娘,岂不是更加见外?”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和云郦可是好友。”

    他又不解地问:“主子为什么要让我改称呼?”

    扁余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冷冷地瞥了常余一眼,那位现在可是主子的女人,你叫的还那么亲密,当然得改。

    扁余跟在裴钰安身边十余年,世子的确是个端方君子,待人接物,无一不好,可扁余还知道一些事。

    世子九岁那年,养过一只鹦鹉,他很喜欢那只鹦鹉,于是喂水喂食从不假手于人,甚至不允许人碰触,某日某小公子到访,很是喜欢主子那只鹦鹉,便开口讨要。

    因那位小公子和主子关系很好,主子又念及他年小,从前小公子喜欢的东西,哪怕他也喜欢,比如他的紫檀笔山,双鱼玉佩,但那位小公子讨要,便都赠与他。

    这只鹦鹉单说价格并不昂贵,比不得他送出的笔山砚台等等,但主子却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讨要,那小公子讨要不能,又十分喜欢,哪怕得知世子不准别人喂养触摸那只鹦鹉,可趁着主子不在,就偷偷地摸了一下。

    真的就一下。

    只碰到了一点点尾羽。

    主子黑下脸,再未和那位小公子来往。

    扁余便知道,主子不是没有占有欲,只不过是他不够喜欢,而他足够喜欢的东西,哪怕别人多提两句,他都会心里不快。

    只是后来,主子再也没有像喜欢那只鹦鹉般喜欢过别的东西。

    哪怕是世子妃,主子曾经为她辗转反侧,却不曾生出必须独占的心思。

    而这位云郦姑娘……想到主子近来重重表现,扁余有种直觉,她会是下一只鹦鹉。

    “总而言之,你还是离云郦姑娘远些。”

    扁余苦口婆心地说。

    暮色渐渐熄灭,天空只余幽墨,裴钰安脚步匆匆地从尚书公室中出来,一上马车,他便吩咐:“回府。”

    今日雪不大,可却是飘雪,从侧门到外书房一路,即使撑着伞,也不可避免地有雪花飘在裴钰安的大氅上。

    廊下已经点燃纱灯,他四下一瞥,才进卧室,卧室里依旧空荡无人,他换了便服,便抬脚往后罩房而去。

    抵达门口,屋里有橘红的烛光溢出,裴钰安推开门。

    先是浓郁的骨汤香气溢入鼻端,裴钰安抬眸,穿着柔软薄棉衣裳的女人坐在北炕下,炕前的红木小方桌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盅骨汤,她纤纤素手捧着一碗鸡汤粥,小口小口抿着。

    坐在云郦对侧的春云见裴钰安入内,赶紧起身行礼。

    裴钰安看都没看她,只是吩咐道:“你先下去。”

    春云瞥了眼云郦,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云郦放下碗,似要躬身行礼,裴钰安扶住她,示意云郦坐下。

    云郦坐回炕上,只她低着头,双手绞着衣摆,不太敢看他。

    裴钰安在炕桌另一侧坐下。

    “不是在用晚膳吗?

    怎么我一来就不吃了。”

    裴钰安皱了皱眉说。

    云郦说:“奴婢饱了。”

    她是真饱了,裴钰安回来的前一刻她就准备撤下桌子。

    裴钰安看她一眼,直接拿起她用过的碗,重新在汤盅里盛了一碗汤,拿起她用过的勺子喝了一口。

    云郦一惊,连忙道:“世子,你怎么能用奴婢用过的晚膳呢?

    奴婢现在就去叫人传……”

    裴钰安看她一眼,“好了,我只是略有些饿,懒得再叫人。”

    “可是……”云郦还想再说。

    裴钰安扫她一眼,云郦顿时闭嘴不言,心里倒觉得昨夜的付出值得,两人一下子竟然就亲密至此。

    裴钰安在官署用过晚膳,此时略喝了一碗粥,腹中渐饱,他放下筷子,春云进来收拾好桌子,漱口洗手,丫鬟退下,房间里又只剩两人。

    他眼神从云郦的脖颈一路扫到脚尖,嗓音温润:“今日身体怎么样?”

    裴钰安入内已有须臾,云郦羞涩的情绪已经降下,但听到这个问题,她恰到好处地脸红了下,嗫嚅道:“还好。”

    云郦心底不想说这两字,好什么好?

    要知道她今日睡了一整天,一个时辰前才起床,起床略走动。

    她想骂句禽兽。

    裴钰安不相信云郦的话,他知道他自己昨夜有些过分,可既然放纵至此,他也就不想忍了。

    他对云郦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云郦按照人设,赶紧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裴钰安摸出怀中的银制小盒,低声道:“我带了药来。”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你身上的青紫,抹上这药……后日应该就能消了。”

    云郦抬眸,对上裴钰安的目光,在自己涂和让裴钰安给她上药的选择中。

    她迟疑了下,选择后者。

    因为最后,她理智尽失,精疲力竭,忘记自己目的,只能任凭裴钰安摆弄的滋味太过无所依,那种不能掌握自己,将希望寄托于他人的感受云郦不想再尝试。

    干脆让裴钰安看看她惨遭蹂躏的身体,以后收敛些。

    云郦乖乖地走到裴钰安的身边,羞涩的她自然不可能自己解开衣裳,于是便任凭裴钰安手指灵活地拉开她腰间系带。

    这个时候,云郦不由得一僵,虽和裴钰安已同过房,但那时在榻上,两人肌肤相贴,而不是现在她由他打量。

    虽他打量的是自己的青紫,可那些伤都在她身体,许多地方都是不能除了她和他再也没人瞧见过的部位。

    裴钰安目光落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肤有两道碍眼的伤疤,分别在左臂右臂,虽他给了她最好的祛疤良药,但彻底清除,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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