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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送她去了……”
似是堵在胸口多年的石头划着伤口落下，疼痛和泪水已耗尽了她的气力。
她眼中的悔恨以及刺骨的悲伤，即便旁人不知晓原因，也会感同身受。黎绍承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谢谢。”杨华抹了把眼泪，“谁能想到后来就嘉怡所在的补习班，爆出了补课老师涉年学生的丑|闻。我知道后就去问嘉怡，才知道是真的。十岁刚出头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只知道害怕，遭遇了这种事，也不敢跟我们说。后来，村里都知道我们家娃是那个补课班的，话讲得难听，我们就呆不下去了。”
“所以你们给她改了名，辗转来到蓉城，想要开始新生活。”黎绍承眉心蹙紧，胸口也不知是堵了什么，只是酸涩难忍。
她的病因要追溯到十七年前，这该是怎样漫长的折磨？
杨华点了点头，“本想改户口本的，但我们那地太黑，改个名字也要钱，想想就算了。”
“想要治愈她的顽疾，这是突破点。我能保证除了我和医生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这样你是否能接受？”黎绍承眸光暗沉。
“如果能治好她的病——”杨华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自欧宇出了门，病房中就只剩下许嫣和张宁相对而坐，张宁全程低垂着头，似是在思考，也似乎在放空自己。
许嫣微偏过头，唯有这样才能勉强看到张宁的表情，“你还认识我吗？”
张宁没有任何动作，薄唇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许嫣凑近些，在她面前蹲下来，嘴角微扬，“我们是高中同学。”
许是这一蹲下，许嫣顺利闯入了张宁的视线，她的双眸瞬间瞪得很大，迅速蜷缩到床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
只是走近一步，许嫣还未触碰到她，她便捂着头开始哭嚎，瞪大的双眸似是在盯着要刺手。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别过来，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张宁几近撕心裂肺的哭喊，像是把利刃□□许嫣的胸膛，强烈的刺激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也隐隐作痛。
当初想跟着黎绍承来，也并非想要追究谁的责任，只是觉得这件事由她而起，也该由她来解决。却不想，她的出现会造成张宁的恐慌。
许嫣的双手举在胸前，一连后退了几步，“好，你别害怕，我离你远点。”
“谁啊？！”
门外传来欧宇的喊声，许嫣闻声朝门口跑去，却在经过病床前时，听到了张宁颤抖的声音。
“是，是杜若娣。”
许嫣脚下动作一顿，不可思议地转回身，“你说什么？”
“她知道我的事，她知道好多。她说要是我不去贴，就在全校面前说出来，让我没脸活。”
似是半空中漂浮着很多目标，张宁的目光自其中游走、恍惚，眼泪终于满溢而出。
“她扣了我的日记，她，她就是个疯子！”
“杜若娣？”
细碎的画面和话语在脑海中翻腾，胸口却不知为何缺了一块，涓涓流血。如果她没记错，当时还是杜若娣第一个来到她桌前安慰她。怎么会？！
“许嫣，你放心，我还有我们全班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如果张宁说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她们之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杜若娣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当时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跑来安慰自己？
张宁突然爬下了床，发疯一般往门口跑，许嫣忙抱紧她。
“医生！医生！”
“放开我！你要害我，你们都要害我！”张宁低头狠狠咬住许嫣的小臂，刺痛感蔓延开来，呐喊的冲动到了嘴边，依旧变作对医生的呼喊。
黎绍承和欧宇听见声音推开门，便见到这一幕。
“放手。”黎绍承紧握住张宁的双手，把她从许嫣的怀中拖出来，紧箍在怀中，眉心皱紧，“老欧！”
欧宇迅速反锁了门，跑过去按了呼叫键。
半小时后，在药物的作用下，张宁终于安静下来。杨华坐在床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像是在哄将睡的孩子。
许嫣双唇微抿，“对不起，我不该来……”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杨华的目光落在许嫣包扎好的手臂上，眉心紧蹙，“你的伤怎么样？还疼吗？”
许嫣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有一点请求。”杨华明明在笑，双眸却噙着泪水，“能等我们嘉怡好点了，再聊吗？”
“打扰了。”黎绍承拥着许嫣转回身，朝门口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欧宇追了上来，眸色暗沉，“我今天在门口看到找张宁的女人了。”
“杜若娣？”许嫣抬眸看过去，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我只看到她半张脸，不是十分确定。”欧宇看向黎绍承，眉心皱紧。
“刚才张宁发病时，说杜若娣扣了她的日记，还知道她很多事，逼着她去贴照片。”许嫣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沉思。
黎绍承眸光微敛，“你觉得可信吗？”
“我不知道。”许嫣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眸光飘忽，“只是，如果是真的，那杜若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当年出事时，她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说话的。”
“如果是她——”黎绍承眸光幽邃至极，眉宇间透露出寒气，“我不介意以牙。”
牙送她去了……”
似是堵在胸口多年的石头划着伤口落下，疼痛和泪水已耗尽了她的气力。
她眼中的悔恨以及刺骨的悲伤，即便旁人不知晓原因，也会感同身受。黎绍承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谢谢。”杨华抹了把眼泪，“谁能想到后来就嘉怡所在的补习班，爆出了补课老师涉年学生的丑|闻。我知道后就去问嘉怡，才知道是真的。十岁刚出头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只知道害怕，遭遇了这种事，也不敢跟我们说。后来，村里都知道我们家娃是那个补课班的，话讲得难听，我们就呆不下去了。”
“所以你们给她改了名，辗转来到蓉城，想要开始新生活。”黎绍承眉心蹙紧，胸口也不知是堵了什么，只是酸涩难忍。
她的病因要追溯到十七年前，这该是怎样漫长的折磨？
杨华点了点头，“本想改户口本的，但我们那地太黑，改个名字也要钱，想想就算了。”
“想要治愈她的顽疾，这是突破点。我能保证除了我和医生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这样你是否能接受？”黎绍承眸光暗沉。
“如果能治好她的病——”杨华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自欧宇出了门，病房中就只剩下许嫣和张宁相对而坐，张宁全程低垂着头，似是在思考，也似乎在放空自己。
许嫣微偏过头，唯有这样才能勉强看到张宁的表情，“你还认识我吗？”
张宁没有任何动作，薄唇动了动，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许嫣凑近些，在她面前蹲下来，嘴角微扬，“我们是高中同学。”
许是这一蹲下，许嫣顺利闯入了张宁的视线，她的双眸瞬间瞪得很大，迅速蜷缩到床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
只是走近一步，许嫣还未触碰到她，她便捂着头开始哭嚎，瞪大的双眸似是在盯着要刺手。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别过来，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张宁几近撕心裂肺的哭喊，像是把利刃□□许嫣的胸膛，强烈的刺激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也隐隐作痛。
当初想跟着黎绍承来，也并非想要追究谁的责任，只是觉得这件事由她而起，也该由她来解决。却不想，她的出现会造成张宁的恐慌。
许嫣的双手举在胸前，一连后退了几步，“好，你别害怕，我离你远点。”
“谁啊？！”
门外传来欧宇的喊声，许嫣闻声朝门口跑去，却在经过病床前时，听到了张宁颤抖的声音。
“是，是杜若娣。”
许嫣脚下动作一顿，不可思议地转回身，“你说什么？”
“她知道我的事，她知道好多。她说要是我不去贴，就在全校面前说出来，让我没脸活。”
似是半空中漂浮着很多目标，张宁的目光自其中游走、恍惚，眼泪终于满溢而出。
“她扣了我的日记，她，她就是个疯子！”
“杜若娣？”
细碎的画面和话语在脑海中翻腾，胸口却不知为何缺了一块，涓涓流血。如果她没记错，当时还是杜若娣第一个来到她桌前安慰她。怎么会？！
“许嫣，你放心，我还有我们全班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如果张宁说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她们之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杜若娣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当时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跑来安慰自己？
张宁突然爬下了床，发疯一般往门口跑，许嫣忙抱紧她。
“医生！医生！”
“放开我！你要害我，你们都要害我！”张宁低头狠狠咬住许嫣的小臂，刺痛感蔓延开来，呐喊的冲动到了嘴边，依旧变作对医生的呼喊。
黎绍承和欧宇听见声音推开门，便见到这一幕。
“放手。”黎绍承紧握住张宁的双手，把她从许嫣的怀中拖出来，紧箍在怀中，眉心皱紧，“老欧！”
欧宇迅速反锁了门，跑过去按了呼叫键。
半小时后，在药物的作用下，张宁终于安静下来。杨华坐在床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像是在哄将睡的孩子。
许嫣双唇微抿，“对不起，我不该来……”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杨华的目光落在许嫣包扎好的手臂上，眉心紧蹙，“你的伤怎么样？还疼吗？”
许嫣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有一点请求。”杨华明明在笑，双眸却噙着泪水，“能等我们嘉怡好点了，再聊吗？”
“打扰了。”黎绍承拥着许嫣转回身，朝门口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欧宇追了上来，眸色暗沉，“我今天在门口看到找张宁的女人了。”
“杜若娣？”许嫣抬眸看过去，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我只看到她半张脸，不是十分确定。”欧宇看向黎绍承，眉心皱紧。
“刚才张宁发病时，说杜若娣扣了她的日记，还知道她很多事，逼着她去贴照片。”许嫣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沉思。
黎绍承眸光微敛，“你觉得可信吗？”
“我不知道。”许嫣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眸光飘忽，“只是，如果是真的，那杜若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当年出事时，她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说话的。”
“如果是她——”黎绍承眸光幽邃至极，眉宇间透露出寒气，“我不介意以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