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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小说网 www.yipinzongshi.com,穿越之名媛贵族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基地的大门被紧紧关牢,桂宫悠子和方才装甲车上的人成了瓮中鳖,被关押了起来。

    赵佑媛则被解开手铐,单独带到另外的一个房间。

    她脑海各种疑问乱作一团,房间门被打开,赵佑媛刚走进去,却被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熟悉的身影惊了一吓:“王梓清?”

    王梓清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短褐,正盯着角落出神,听到门开的声音后转过头,却不期然地看到了赵佑媛,她也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怎么会连她也被带过来了?

    时隔半年,在充满着陌生和危险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不管是否曾经有没有过不愉快,王梓清此刻都是有些高兴的。至少有个作伴的了,也不会那么害怕。

    不过看到其他的人,她的目光又黯了下去。

    “我都已经来这里半年了。”王梓清冷冷道:“都没有人知道。”

    她这句话多少带着些怨气,赵佑媛也能够理解。任谁失踪了半年,家里人没发现,都会怄得慌。

    之前周围都是陌生的有威胁的人,她只能隐忍,现在好不容易碰到熟人了,总算是稍微可以发泄一下。

    .

    门被重新关上,走廊上的声控灯忽明忽灭。

    “信号发出去了吗?”刑玉转头问身后的人。

    他手下的人有些顾虑地回答:“圣座,已经向金陵发送了坐标……”

    这一瞬间的犹豫没有逃过刑玉的眼睛,他点头,嗯了一声,下一瞬却猛然抬起枪,对着那个人的头颅扣动了扳机,动作一气呵成,到那个人倒下只有一秒钟。

    “我不需要对我心存疑虑的人。”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眼神,刑玉淡淡说了一句。

    坚定执行任务,才是战时合格的军人。

    个体的生命,从来不在他的考虑当中。

    他信步闲庭地踱步到关押室,这片基地是他与礼宫和仁共建,因此有出入的权限。他居高临下看着桂宫悠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能隐隐推断:“刑玉,和仁王兄他……”

    “呵,他成了在逃潜犯,你也是。”刑玉的金丝眼镜下闪过一抹玩味的表情:“想知道你们王室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的日本,居然可以如此卑微,看着你的国家因为你们的牵连,变成这样子,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刑玉不禁感慨地抬起头,想着另外一个世界嚣张横行的这个国家,心中竟油然而生起一股快意。

    这种雀跃的心情,可是连他和恩师发现了宇宙多维通道的存在规律,以及公式坐标时,都没有如此兴奋。就像一个纯粹的小孩子,达成了多年的梦想一样。

    “宇宙唯心真是……”他顿了一下,感慨地说:“伟大啊。”

    .

    桂宫悠子不能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从她出生时,国家的地位就已经很衰微了,虽然他们自己在国内仍坚称自己是郡王、内郡王等等,但都是在国民面前维持面子,到了其他国家,或到了宗主国,就不能这样称呼——因为这是违背朝贡体系规矩的。

    所以礼宫和仁才会那样不甘。而他们也在害怕他的同时,心里隐隐期待着王兄真的能成功,代替这个皇室,重新给予日本以觐次序列国的最惠待遇。

    可如今听刑玉的说法,王兄大概是……失败了。

    十多年的布局,失败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惨重的。这一点,礼宫和仁虽然预计到了,但他坚信自己是能够成功的。

    桂宫悠子低下头,不知道爷爷和叔父将如何解决此事。

    ====

    在收到宗主国中央政府的一级通报后,日本王室不敢怠慢,然而在看清通报内容,反复确认后,从王室到内阁上下全部都震惊了。

    “嘉仁与和仁……还有悠子他们……”日本王室简直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他们是知道礼宫家的儿子从小早慧运筹帷幄,但他们绝对不敢让孩子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啊!

    和仁是哪里来的这样雄心,简直把他的爷爷,当今的裕仁国王也给吓破胆儿了。整个一个王室都被他坑了进去。

    裕仁国王出生的时候,差不多正是国家被宗主国打压的时候,在他很小时,国家就被降为了三等留看,等他长大,父辈们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好不容易走回了二等朝贡国的位置。正打算用时间来抚平伤口,竟然发现王室里两个顺位继承人竟然干出了这样逆天之举。

    可是特情局的调查及证据厚厚一沓,容不得他们辩解。谋害储君、劫持皇族,绑架西沙群岛大案、扶持自由组织,哪个罪名都是一个死。

    事情公开后,那些朝贡国该得恨成什么样,尤其是死了一个王室女孩的天竺,拿恒河水淹了日本的念头都有了。

    “嘉仁被当场逮捕了,如今正在受审。和仁与悠子,如今不知所踪。”

    惶急之下,裕仁国王还算当机立断,当夜乘专机赶赴金陵请罪。可是请罪又能有什么用呢?那么多滔天大罪,要怎么能博取宗主国原谅?

    跪下请罪?

    对不起啊爹,以前是我青春期到了?

    .

    日本王室忐忑难安,金陵却也是彻夜未眠。

    中微子基站和侦察卫星配合着扫描全球,确定了嫌疑范围时,某驻地的军方却忽然收到了奇怪的求救信号。

    “收到了位于波西米岛发出的信号,和我们侦察卫星确定的范围基本重合,可以排除是虚假信息。”

    情报传回垂拱殿,军权在皇帝手里,是否动用附近国家的驻军部队去营救人质,也得先皇帝下令。前几年太子成人礼,皇帝开始一把一部分军权和某些国家驻军移交给他,但如今,他又匆忙收回了。

    因为太子现在的状态不容乐观,皇帝担心他被感情冲昏头脑,做出不冷静的决定,只能亲自替他决断。

    本来这桩事,内阁和军部商量一下,联合行文通知当地驻军就行了,皇帝也是有皇帝自己的要事的。可谁让这女孩是他儿子认定了的未来媳妇呢?

    .

    就在这个档口上,老亲王他们还在问皇帝,太子是不是有意纳媛宗姬为储妃。皇帝头一次感受到“神烦”的滋味,他儿子现在的状态特别非人类,你们要不要这么撞枪口啊!

    “此事之后再议吧,如今媛宗姬是被日本国王室的人带走了,还是解救她一事要紧。什么法度,都比不得人命重要不是。”

    为了不被烦,皇帝也只好在皇叔面前拉长一张脸,老亲王见皇帝真的很不愉快的模样,话说得也略重,只好把心中各种惊疑不定压下去,等到先把人找到再说。

    无论如何,军部是把地方找到了,想要救人也不难,这件事最大的难点,也是最纠结的地方,在于赵宣在意那个女孩,不能容许她死了甚至受伤。

    皇帝从来没见儿子如此失态,他一直把赵宣按着标准的储君模式来培养,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裂变出了另外一个影子——有感情的常人。

    赵宣被皇帝暂时禁足了,邸报倒是都按时送到了他的手里。

    皇后去看望他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多,天光渐亮,他站在长祚殿书房里,垂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走近一看,全是一些对待此事的政策要点。

    ——如何行事,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越线。该怎么做,顺序是什么。

    譬如审问敬宫嘉仁,逮捕礼宫和仁,朝贡国法庭审判,全球通报,朝贡国议会投票,建议对日本国实行让朝鲜和琉球共管等等……

    而在哪些事情不能做那一栏里,则写着——不能杀人!不能杀人!不能杀人!

    他现在还能够提起笔面对着纸,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可是皇后知道,正是因为他濒临失控,他就必须把不能做的事情列出来,放在眼前时刻提醒着自己,不然可能压抑不住冲动,就会把事情做绝。

    他看起来正在经受极度的痛苦,惶惑、焦虑、担忧、急切……看着他这样苦苦压抑自己不要失态的表现,皇后恍然间想,真的能阻止得了这两个人吗?

    幸好当初,她因为心软,因为了解儿子的脾性,没有强烈地阻挠他们啊。

    赵宣终于扔了笔——他写不下去了。

    心中焦灼到了一个极点,就像火山之下喷薄欲出的熔浆,填再多的水,再多的土下去,也是徒劳。

    “颂之,驻军已经过去了,今天就会把人营救出来。你……担心了一个通宵,现在宜去休息一下。”皇后终于还是开口,却想不出能更好安抚他的方法。

    “让我去。”赵宣抬头看向母亲,再一次请求道。

    皇后皱起眉头,希望能叫他清醒些:“并非什么严峻之事,你是信不过那边的驻军么?那边的将官,还是你任命的呢。一点点挟持皇族的小事,就要劳动储君出面,你把规矩怎么放。”

    什么时候该出面那是有讲究的,西沙群岛时他过去了,那时候毕竟有一百个人,去也是应该的。如今驻军部队可以搞定的事情,他还要出面,这就绝对没轻重了。

    “母亲,我不是以储君的身份去救她的。”

    一句话,让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皇后焉能不懂。

    “请您理解我。”

    至少,在她有性命之虞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哪怕,只是让人能够安心。

    皇后叹了一口气:“你去找你父亲说分明吧。”

    ====

    四月份,已经是近夏了。

    谢清琸昨天送走了谢婉泱最后一程,看着她安然地阖上眼睛,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悲伤,大概是她走得很平和,而他也了却了遗憾。

    作为被催化生长的复制人,能活到如今也十分不易,也许她正是因为有执念,才会在懵懂浑噩的心智下,坚持了这么多年。

    谢清琸坐在清和园的湖边,夜风温凉,往事一幕幕在心间浮现,却如水波徐徐平静。

    他的侍读,谢家从小为他培养在身边的秘书走过来,谢清琸没事时会在清和园小坐,这是谢家上下都了解的习性,于是就直接找过来了。

    “少爷,今夜在国宴中心发生了一件事。媛宗姬她……下午被日本王室的人带走了,应该说是挟持。这件事,目前还未外泄,不过一位王子被捕,另有两人潜逃之事,估计到明天就会传开。”

    在以前,谢清琸曾经关注赵佑媛的消息,秘书也就顺理成章把这件事匆匆告诉他。

    这话惊雷般落入了谢清琸的心里,他从悠远的平静中苏醒,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

    “被日本王室劫持?”

    “从西沙群岛事件之后,特情局一直在收集证据,追查幕后,发现正是日本王室礼宫和仁主谋。敬宫嘉仁在日本行宫被抓,礼宫不知所踪。”侍读把好不容易拿到的部分信息,交给了谢清琸。

    这是涉及到帝国最核心的一些机密,目前还没有流传开,能拿到一手资料十分不易。

    只不过,也并不齐全。

    谢清琸没翻,只问道:“媛宗姬有传回什么音信吗?至少报个平安。”

    秘书顿了下:“没有。”

    “太子那边呢?”问出这句话时,难免会觉异样,稍后却也平静了。

    “听说被陛下禁足中。”

    其实秘书并未觉得这是一桩多么不得了的事情,对于日本王室为什么脑抽要绑架宗室女,他想不出所以然;然而皇帝为什么要禁足太子……更是没道理了。

    说白了驻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值得惊动储君和天子吗?

    可是连他家少爷似乎也紧张起来了:“你跟进一下媛宗姬的消息,有任何情况,收集后报于我。”

    .

    凌晨五点时,秘书终于从皇家军情枢密机构拿到了第一手确切资料——从波西米发出的求救信号,与中微子基站、间谍卫星扫描的范围基本吻合,那里藏着一个日本王室建立的地下基地,表面是一个农场。

    而附近的驻军已经调配开拨,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会安然无恙吗?

    谢清琸沉思,赵佑媛此刻仍然是人质,驻军过去也有投鼠忌器的风险。万一对方被逼急了,死前拉个垫背,和她同归于尽呢?

    想到了这个可能,他便于心难安。

    不能坐视这种情况发生。

    既然知道她所在的方位,就可以去找她;既然有手脚有头脑,就可以去救人。他有着丰富的被绑架经验(什么鬼),至少可以和人周旋。

    想到这一层,他便没有犹豫。只是在起身的那一刻,心里却还是涌上了一点淡淡的悲哀。

    这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去救她的呢?

    为一个人出生入死,总是需要理由的吧?譬如你是的我的亲人,爱人,朋友……

    啊,朋友,是的,不管中间他们发生过什么,朋友这一点却从来没变过。从西沙群岛的患难开始,他们一路彼此分享着秘密,他们对彼此都是特殊的存在。

    他已经解开了对婉泱的心结,也不怕再次面对那些人。

    谢婉泱当年死于他们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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