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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

    难不成她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人的影响?还是说若是以后无论遇上了谁,爱上了谁,都会有他的影子?

    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翰墨却逼着她去想。

    若真要她细想。她便会发现,这几日下来,好似有些习惯了翰墨的存在了……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习惯,似乎是翰墨死而复生之后才渐渐有了的。因为以前的翰墨断不会天天缠着她。

    丹若往后退了一步,想避开他灼人的视线,他却紧跟过来,让她无处可逃。

    最后她只得讪讪地道:“本殿下便监督你一会,你好好讲……”说完又觉得应该补充点什么,便又接着道:“本殿下与他……自然是没有任何干系的。”她这话是对小妖们说的。但她说到最后发现,这话苍白到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因为她看到了九阴眼中幸灾乐祸的目光。

    九阴到了此时,已然完全想明白了,如若墨夫子对自己师父没有意思。又怎么在那日替她当下画卷的致命一击呢?

    想到此处,他才真正的放心下来,有好戏看了。

    学堂之上的夫子换成了翰墨,丹若则依言坐在了下头,充当起了他的学生。

    翰墨站在上头讲话时,眼中神采飞扬。她竟不知道原来他讲学是这个样子。丹若以前从未听过翰墨讲学,今日第一次听,却是着实惊讶了一番。

    她以为翰墨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凡做什么事都应该是从容而优雅,却没有想到他还是一个博学睿智之人。话说他在常阳山的虚无幻境中苦守万年,却是哪里来的这些学识?

    学堂里的小妖们明显感觉到墨夫子和以前不同了,然而又是哪里不同,他们也说不出个大概来,只知道墨夫子讲学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无聊了……

    翰墨低沉的声音带着些磁性,丹若听在耳朵里觉得有些舒服,于是她索性闭起了眼,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此刻她仿佛就是学堂里的一名学生,而自己作为一个学生,是多少年前的事来着?那时候她还生活在青丘,无数个去学堂的日子里,皆要经过她家门口的那一片若榴花海,彼时榴花灼灼,她经常能够看到那个玄衣墨发的少年从她跟前走过,见了她便要冲她笑一笑。

    她以为那是挑衅的笑。

    因为那般惊才绝艳的少年,从容地夺走了属于她的第一,自然是要向她来炫耀一番的。

    后来她又觉得不是。至于是什么,她也不明白。

    不过是什么,现在于她而言皆已经不重要了。此刻她身在学堂之中,只是触景生情,生发出一些不该有的感概罢了。

    她怔怔地听着翰墨说话,窗外有风声和鸟鸣,所有的声音和在一起,仿佛是一曲天外之音。

    这时翰墨的声音轻轻停下,丹若不由得睁开了眼。

    她看到了一双如星辰般璀璨浩瀚的眼,他眼中深意无边无际,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吸纳在其中。

    丹若不由得怔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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