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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书都快睡着了。”

    听到这样的描述,秦欢努力回想了一下,却毫无印象:“我不记得拍过这样一张照片。”

    温如青低下头吃了口东西,只是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说不定是偷拍的呢?”

    秦欢不由得哑然,好半天才低低“哦”了声,神色有点尴尬。

    其实那些往事,越是甜蜜,到如今便越是伤人。仿佛曾经的蜜糖已统统化成了砒霜,无色无味,却鸩杀着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毫不留情。

    她甚至不愿去想照片里的场景。

    因为她以前确实喜欢跑到三楼露台上看书,那里有一张躺椅,是顾怀山特意替她定制的,长度宽度包括每一道曲线的设计,都与她的身体相契合。

    春暖花开的季节,躺在上面晒太阳是一种极为满足的享受。

    也许照片真是偷拍的,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顾非宸会做这种事。他的手机似乎只是用来打电话的,偶尔同她发短信,那也是在她强烈要求之下,他才妥协。

    要不然,常常她一通几百字的短信发过去,换来的只是一两分钟的通话。他并不理解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她要的,只是隔着时空但彼此牵挂的交流。

    这天晚上,直到她们吃完东西上楼去睡觉之前,顾非宸都还没有回来。

    倒是第二天,秦欢醒得很早。自从上班之后,她每天都必须这个时间起床,才能保证不迟到。

    睁开眼睛之后花了足足十来秒,大脑才清醒过来。她想起自己昨夜睡在哪里,同时又惊讶于自己的一夜熟睡。

    明明已经离开一年了,可睡在这张床上,居然还是令她有回到家的安心。

    原来身体是真的可以存住记忆的。

    哪怕心里很想忘记。

    洗漱过后下楼用早餐。饭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用人静静立在一旁伺候。厨房依照她的口味,很快就端上中式和西式两份套餐。

    她喝了一口牛奶,一边切三明治一边随意地问:“顾非宸有交代过今天谁送我回去吗?”

    赵阿姨正好走过来,说:“一会儿小刘会送你去学校。”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又告诉她:“……顾先生昨天半夜哮喘犯了,现在还没起来。”

    “是么。”刀叉在瓷盘上微微一顿,半秒之后却又若无其事地将刚才的切割动作熟练流畅地继续下去,秦欢头也没抬,叉起一小块三明治,说,“好吧,麻烦您让小刘在门口等我,五分钟后出发。”

    赵阿姨欲言又止。临到她收拾停当要出门了,才建议:“不如今天别上班了。”

    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摇头:“不行,学校最近特别忙,我们要举办一台欢迎新生入学晚会,有好多事情要提前准备。算了,不说这个了,等有空我再来看您。”

    她走得很潇洒,只在车子拐出前院大门的时候,因为角度的关系,她抬眼看了看今天的天气,因此顺便瞟到二楼某间卧室的窗户。

    那里窗帘微微开了一条缝,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出里面的任何动静。

    汽车喇叭响了一下,气势恢弘的镂花大门应声缓缓打开。她很快就自觉无趣,沉默地收回目光,系好了安全带。

    “她走了。”温如青站在窗户边上,饶有兴致地透过窗帘缝隙朝外头观望,过了好久才终于舍得转过头来,脸上神情却有些复杂,“我挺佩服她的。”

    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只淡淡地看她一眼,似乎情绪不佳:“你经常这样一大清早闯入男人的房间吗?”

    “偶尔吧。男朋友算不算?”她眨眨眼睛,打算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

    “可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我知道呀。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好多男人求我去他们的房间,我都还不答应呢。”

    回应她的只是一声冷哼。

    她又接着刚才的话题,似乎无限感慨:“顾非宸,你觉不觉得她就是你命中的克星?换做其他女人,我相信此时此刻早就奔进来看你了,可是再看看她,头也没回就走掉了。难得这世上还有不稀罕你的女人,我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结果她的话引得顾非宸偏过脸去低低咳了两声,脸上的神色却依然很淡,仿佛不以为意,又仿佛早已料到是这个结果。

    “戏看完了,你该出去了。”他说,“我要换衣服。”

    “你病了,今天还要出门?”

    “不出门。”他答得十分干脆,差一点噎死她,“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把你赶出去,所以,我现在要换衣服了。”

    温如青从牙缝里深吸一口气,她看着那张英俊冷漠的脸,却也不恼火,只是笑嘻嘻地比了个手势:“OK。不过你猜她今天还会不会回来?”

    “滚。”顾非宸沉着脸简洁明了地下了逐客令。

    温如青在临出门之前,才又回过头,笑得有些神秘得意:“我预测她会回来的。”

    可事实上,此刻秦欢心里并没打算再回顾家。

    车子从近郊一路开往市区,正赶上交通高峰期,一上三环辅路就开始塞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前方是极长的几条车阵,在清早的金色阳光下仿佛蜿蜒的河流,望不到头。

    再急也无济于事,她百无聊赖地打开收音机听新闻。音箱中传出一个甜美清新的声音,正在播报整点路况。末了,主持人似乎有些欷歔:“……这个城市的交通状况越来越糟糕,尾气排放量也严重超标了,现在的夜晚,大家抬起头还能看见星星吗?”

    这个话题很自然地便将随后要播放的一首关于星星的流行歌曲带了出来。

    短暂的停顿之后,漂亮的钢琴前奏响起来。

    其实顾非宸平时坐车极少听广播或CD,他在的时候,车厢里都是绝对安静的。所以,此时广播里传来的声音似乎让司机小刘颇为不适应。

    秦欢感觉到从驾驶座投来的目光,索性也回视过去,笑笑说:“希望不会影响你开车。”

    小刘沉默不语。

    其实她在顾家这么多年,与小刘交谈的次数却并不多。

    她只知道他对顾非宸这个雇主忠心耿耿,十数年如一日,也知道他做事专心细致,兼有一副好身手。据说曾经还是全国散打冠军,后来不知什么缘故,突然退出武术界,居然就留在顾非宸身边当起了司机。

    而且他寡言少语,成天板着一张冰块脸,这方面倒与他的老板十分相似。

    所以没得到对方回应,秦欢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自顾自地调整了椅背,寻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以应对这看似没有尽头的大堵车。

    车子以恼人的龟速又向前挪移了十来分钟,才终于看见罪魁祸首。

    原来是三辆私家车在中间车道上发生追尾,被挤在当中的还是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女车主正坐在车里气急败坏地打着电话,车子熄了火,大约是在等待救援,于是这三部事故车辆便硬生生地堵在路中间。

    行过这一段,大批车辆被重新分流,交通才终于渐渐顺畅起来。

    离上班时间不到十分钟,想要准时赶到学校已经是不可能了。秦欢不得不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临时顶替一阵。

    那同事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秦欢还小一岁,性格幽默风趣,平时在办公室里就爱插科打诨,也喜欢与秦欢调笑。

    便在电话里说:“帮忙可以,中午饭你请啊!”

    秦欢笑道:“没问题。校食堂自助餐,随便你点。”

    同事不依:“这么小气啊!好歹也要一顿火锅。”

    “行。到时候多叫几个人,我请客。”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怎么样?”

    秦欢只略一考虑就同意了:“可以,就今晚吧。”

    工作的事情搞定了,她刚挂掉电话便发现小刘不知何时已扭过头来,正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盯着她。

    他们已经下了环路,在市区里等红灯。前面是一辆公交车,大概使用得有些年头了,排气管在空中微微颤动,喷出发黑的尾气。

    秦欢觉得莫名其妙,先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又翻下遮光板上的镜子去照,结果并没发现任何异样。车头迎着东面,正好阳光有些刺眼,她索性用遮光板挡住光线,才问:“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干吗?”

    小刘动动嘴唇,欲言又止。

    她越发觉得奇怪:“有话就说吧。”

    “难道下了班你不回去了吗?”惜字如金的人终于开口了。

    回去?秦欢有一点蒙,好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反问:“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因为顾先生病了。”

    “所以呢?”

    “你晚上应该回去看一看。”

    “……”

    “顾先生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秦欢本还想接话,可是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微微皱着眉心看了小刘半晌,才幽幽地说:“直到今天我才发觉你的话很多。”

    小刘脸上没什么表情,因为信号灯已经变了,他们的车子跟在公交车后面过了十字路口,然后轻巧地变道提速,平稳而迅捷地超了过去。

    “所以我认为你晚上应该回去看他。”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接上自己的话,只不过这一次,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说。

    秦欢捺着性子:“可是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晚上另有安排。”

    结果不说倒好,说完她立刻接收到对方迅速瞥来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显而易见地在问一个问题:吃饭能比探望顾非宸更重要?

    在那一瞬间,秦欢甚至觉得自己被赤裸裸地鄙视了。

    她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因为这个理由确实太烂太没力度。又或许是她的良心在作祟,因为换做正常情况下,问候一个病人当然要比请客吃饭优先得多,所以一时之间,她竟然没法再和小刘继续对话。

    幸好这位一向少言的司机同志很快就又恢复了本性,在之后的路途中没有再唠叨她。

    谢天谢地。

    车子开到学校的后门,那里距离教师办公区最近。秦欢解开安全带,手都已经碰到车门了,却突然停下来。

    她似乎有点好奇,思索片刻之后便半笑着问:“顾非宸对我和对别人哪里不一样了?”

    小刘闻言似乎愣了愣。

    真是活见鬼了!她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不过是人家随口一句话,又是十多分钟前说的,为什么自己不但记住了,居然还这样在意!

    心里着实懊悔,所以她不等对方回答就迅速打开车门,大踏步地离开了。

    照例是忙碌的一天。只是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加拿大的电话。

    这是自从秦欢与顾非宸签完协议之后,叔叔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

    叔叔和蔼地问:“小欢,在忙什么呢?”

    秦欢正在整理桌面上的文件,有点心不在焉:“……在做事。公司没出什么问题吧?”

    那边此刻该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可叔叔的声音听起来倒还十分精神:“没有没有。你瞧你这孩子,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公司现在好着呢,就因为顾非宸肯出手帮忙,目前难关已经过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那就好。”

    “你呢,最近工作如何?”

    “还可以。”

    说话间,对桌的同事朝这边比了个手势,指着手表示意下班时间已到。他们约好去聚餐,于是秦欢跟同事点点头,又对着电话说:“我要出去一下,先挂了。公司的事就有劳您了。”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还跟我客气什么。”叔叔哈哈笑着,听声音似乎心情不错,与上一次通话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资金危机解除了,自然一身轻松。

    秦欢却笑不出来,敷衍了两句准备收线,结果又听见听筒里传来叔叔的声音,显得有些支吾:“……小欢哪,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是怎么打算的?我是说……等你和顾非宸结了婚,还会回这边来么?”

    秦欢微微一愣,反问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顾非宸对于我们的公司是否有兴趣?”

    “他?”秦欢不自觉地皱眉,老实说,“我不知道。”

    这样的问题既突兀又奇怪,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我现在也只是帮你代为管理,虽然我也有股份,但毕竟这公司是你的……所以,如果你嫁给顾非宸,到时候他会不会派人来接手管理公司的业务?你或许不知道,我跟你婶婶虽然只生了阿影这一个女儿,但是在我心里,这公司就跟我亲生儿子没两样。我虽然本事没你父亲大,但这么些年好歹也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我在公司里的时间比在家里还要多。如果到时候你和顾非宸直接把它从我手上抢走了,那可就是和我抢儿子,我说什么也不乐意的。”

    兜了一个大圈子,秦欢终于听明白了叔叔的担忧和计较。这时候,她已经走到办公室外头,或许是这夏末傍晚残留的暑气让人觉得有些胸闷头晕,她缓了好半天才发出声音,语气波澜不惊地说:“您放心,不存在这个问题。”

    “你确定?”

    “嗯。”她无奈地笑了笑,“当初我父母走得那么突然,倘若没有叔叔您,我自己是肯定打理不好公司业务的。所以,以后还是要继续依靠您的帮忙才行。我目前的工作生活都挺稳定的,暂时没有回加拿大的打算。”她停了停,声音越发淡下去:“况且,顾非宸自己的生意那么大,应该也没有闲工夫再插手我们的事。”

    可是叔叔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说辞,犹犹豫豫地质疑:“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其实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

    “什么事?”

    “昨天中午我和顾非宸通过电话。其实是他让秘书联络我的……怎么,这事你知不知道?”

    秦欢正抽出钥匙锁门,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不知道。”

    “他问了我一些问题,都是关于公司运作和业务规划的,而且问得很细致很专业。我承认,这次的危机全靠他才能安然度过,不过他到底不是公司的股东,和公司甚至半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他质疑我操作公司的手法,这点让我很不高兴,也很难接受。”仿佛仍有点将信将疑,叔叔再次确认,“他这样做,难道真的不是你授意的?”

    昨天中午?

    那是加拿大的时间。倘若换算成中国时间,大概就是今天凌晨的样子了。

    秦欢惊讶之余,心思快速转动,可一时之间竟也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来。

    她确实不知道顾非宸在凌晨时分找过她叔叔。况且,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出面过问她父亲留下来的生意。

    “我不清楚这件事。”她沉默片刻,才又问,“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似乎不太赞同我在生意上的处理方式。具体说了什么,既然你不知道这事,我也不好再跟你透露。不过,只要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出去办事吗?快去吧。有空再聊,挂了。”

    叔叔明显一副不愿细谈的样子。其实秦欢心里倒能理解七八分。她清楚顾非宸的性格和手段,更清楚自己叔叔的那点本事,若论起做生意,叔叔根本不是那块料,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时间就连续亏去那样大一笔钱,最后沦落到需要顾家出手支援的地步。所以,叔叔的经营手法落在顾非宸眼里,断然是不会被他看上的。

    其实,哪怕是这一整家公司,也恐怕不会被顾非宸放在眼里吧。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会为了这样的小事,三更半夜打越洋电话去过问。

    是因为他借出了一大笔资金,担心日后连本金都收不回来吗?

    还是他善心大发,想要拯救公司于水深火热的边缘?

    因为她记得两人正式签协议的那天,是在顾非宸的办公室里。她将白纸黑字一式两份,整整齐齐地摆在桌上。宽大气派的黑檀木,将这两份文件衬得格外单薄,显得十分没有气势。

    而他站在桌前,微微低头俯视着她,直到她在两张纸上都签好自己的名字,他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将轻薄的纸张转到自己面前。

    其实他的动作有些轻佻,就连脸上的神情亦是如此:“这件事对你来说真有这么重要?”

    她生怕他临时又变卦反悔,或者又想出其他花样来为难她,所以皱起眉说:“重不重要,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不冷不热地一笑,没再看她,却终于拿起签字笔俯下身去。

    她看着那飞扬洒脱的字迹呈现在纸上,一时没忍住,到底还是告诉他:“这是我父母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我当然要尽全力保住它。”

    “但是,我不认为目前的管理者和执行者有那个能力。”她记得他这样评价道。

    当时,她觉得有点丢脸,但又根本无从反驳。

    难道,这就是他半夜不睡觉,连夜打电话去加拿大询问公司业务情况的原因?

    不不不。

    秦欢摇了摇头,极力阻止自己再胡乱猜测下去。

    她怎么会如此天真,竟会认为他有了替她保住公司的想法?甚至还可能因此导致身体疲劳过度,哮喘发作?

    真是太天真了。

    他何时这样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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