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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牵强,像是强颜欢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才明白了自己有多么的弱小,智慧?不存在的,永远比不上最真实的力量,再聪明又能如何,修行高深者肩可担日月,手掌万千大山,搬山移海不在话下,甚至一瞬千万里,眨眼千百年。

    而他,真说起来比凡人并没有强大多少,同样只是瓮中鳖,笼中鸟罢了,世界太大太大,他所了解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他是一个不善于表露感情的人,尤其是在异性面前,或许在这之前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在来到这里后,亲眼见证了一些事情,他从心底里的升起保护身边的人的欲望。

    清雅在棺中的手指突然轻弹了一下,很细微也很突然,这种状态下的叶长生并未注意到,只是一如故往的轻声说着话。

    “如果真可以,我希望躺在这冰棺中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叶长生牵强一笑,背影有些佝偻,他去传道峰的杂物殿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一台古琴,轻轻一弹,还能发出清晰清脆的声响。

    他抱着琴,再次回到清雅的身边,他的目光很温柔,如微波粼粼的水一般,在清风的作用下此起彼伏。

    “好久没弹这个东西了,不知是否生疏了,大学之后的日子真的很繁忙。”叶长生轻抚琴弦,手指微动,动人心弦的琴音奏响,回响在传道峰之上,传的很远很远,却又越远越淡,越淡越细。

    树叶在摇曳,清风愉悦的拂过,叶长生拂着琴面的手飞快的弹奏起来,手指如梭,一指一音。

    这些声音,很伤心,伤心中透着衰败,仿佛见证了叶长生的老去,又仿佛见证了叶长生在面对诸多事情根本就无力回天,叶长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

    恍惚间,叶长生仿佛看见了昔日许多的光景在一一浮现,泪流满面。

    “铮!”

    琴音的节奏慢慢加快,越来越快,他就像是在弹狂想曲一般,忘我的境界,琴弦一根接着一根的断裂,随着最后一根,琴音至此消失,叶长生也就平静了下来。

    但小溪山涧中,仿佛都回响着那些曾经存在过的声音,叶长生平静的抱着残琴,似乎在深思什么,眼神迷离。

    当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天色已晚,灯火已阑珊,多处的山峰之上,多处的烛火通天。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偌大的传道峰,除了他与躺在冰棺中的清雅之外,空无一人,而他刚才所看见的那些光景,都是假的,只是他沉醉在了其中而已。

    “倒是坏了一副琴,也不知道王老前辈会不会责怪我。”叶长生惋惜的看了一眼那琴,就像是看见了自己一样,那些断掉的弦……

    “你的眉心死寂一片,没有任何的灵性,仿佛朽木,又仿佛废墟,无任何生机可言。”

    回想起琅琊宗宗主莫旭的言语,叶长生仿佛觉得就是在刚刚对他说的,他摇着头,无奈苦笑一声。

    “清雅啊,你多多保重,我想去外面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要记得我,不要记得我这么一个曾经存在过的人,你是天之骄女,王老前辈说了,你日后的成就,很高。”

    他拂过清雅的黑色秀发,一缕一缕的从他的指缝间离开,他缓缓起身,正欲离去,突然一只冰冷的玉手拉住了他,他一愣,时间像是定格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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